谑执歉

泪点奇低的腐女。
受控。
自己站的cp,要么哭死,要么饿死。

【逸真】追余


两周年快乐

接be版结局

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南羽都的雪还没化尽,羽还真就被妹妹拉着到庭院里赏花。高寒之地,冬季里开的花比别处的多,水蓝色的氅子不甚明媚的阳光进不来,不时吹来的冷风却一点也挡不住,羽还真俯下身来想着摘花。知道自家妹妹本也不是喜欢这种片刻芳华的东西的人,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在内室里曲着手脚窝着心思。羽还真折了花送给小妹,对方扑着轻粉的脸冻红了随即又绽出笑容,道谢谢还真哥哥。四季的花看遍了都不如你好看,羽还真也笑起来,牵着妹妹的手就往内室里走。

风天逸回朝当政数月,去了羽家每每见到的都是这样的场景,总要落得拿鞭子抽了一地的残花。命人查了人姑娘的底细心里却总有不快,有些话再不说,那没有血缘的姑娘也是会踏进羽家大门的。

驾着星辰号,日夜兼程的从青州往霜城赶去,风天逸只恨这飞船不能直线航行。

羽还真被俘了。

“羽大人只说三天若不见他回来,就回南羽都向王爷请求支援。”小兵看着这面生的羽皇,浑身戾气,满眼血丝,坐在主帅的位子上,任凭谁也不敢接近。

三天,羽还真你好大的胆子,三天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吧。

人族当朝两派势力中一方有人来拜见羽皇,风天逸无心与他废话,他便只说“若羽皇陛下和羽大人一样愿助他上位,他定能保人羽两族百年和平。”来者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,这一身的冲劲儿乱世定没有他的一席之地,如果能结束人族的分裂状态他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君主。风天逸想与他商量营救羽还真的对策,来者却把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,周密之至不像是三天内想出来的。

这一环是羽还真算错了,但总还在意料之中,倘若只是一群饭桶怎么能做成霜城的主。

风天逸坐在皇宫里接受宴请,装作示弱的样子混淆视听,一切有惊无险最后还落得一个帮助人族恢复和平的名头。风天逸长吁一口气,来不及看看霜城点起的长明灯,就赶向关押羽还真的监狱。

牢里阴暗潮湿,淡淡的血腥的气味不知是刚才杀死的狱卒的还是羽还真的……

风天逸砍断牢笼的锁,走进去。羽还真的机关手套被脱掉了,索性没有新伤,只是这样潮湿的笼里若是恶疾复发倒比生疮的新伤口还痛吧。身上是进霜城时人族的铠甲,早被刑具弄得残破不堪,皮质的军衣,帛制的里衣混着血粘连在肉上。

什么胜利,什么和平,我只是来救他的啊!风天逸看着他不知所措,只怕自己去探一下鼻息这人就真的离开自己了。坐在这枯草堆上,缓缓地把羽还真抱进自己怀里,他的手腕许是被吊了太久像残断了一般不能回弯,鲜红的勒痕更像是把手重新安上去的。风天逸终于落泪,轻轻地唤着他还真还真……

羽家要办喜事了,只因羽还真在朝中官位最高便由他去羽皇那儿求得一纸婚书。

祁阳宫纱帘微动,南羽都的春天来了。

“陛下,臣是来求亲的。请把风陇之女风杞姗许给……”羽还真话未说完。

“本皇不同意,他二人才相处多久就谈及婚嫁,可有何感情!”风天逸质问着,像是赌定了这对新人是因着父母之命而结合。

羽还真不知他何处此言,便答:“两个命苦之人,幼年便识,患难与共由此生情。臣得陛下重视才敢来提亲。 ”

‘患难与共由此生情’本该是形容你我的又怎能放在你和他人身上。

“她本是庶出,我羽家虽未兴旺却不会亏待了她,此二人门当户对,陛下为何不允!”羽还真眼神坚定,看得风天逸直想一鞭子把他拢过来把自己心里的话全都告诉他。你现在是澜州最伟大的机关师不嫁与我你何来门当户对!

“羽还真,你听好了本皇不许你成亲。”这样的低气压这些年他少在风天逸身上看见。但只一瞬他便回过神来。

“陛下……”

成亲的是羽还真的堂弟,两位新人都不是朝中官员,新郎官请堂哥到羽皇那儿求婚书不过是想哄心上人开心罢了。

风天逸为这个乌龙脸红了许久,好不容易说了句表达心意的话却发现说错了,匆匆地照人的意思写了婚书。

风天逸常召他入宫,那人立定在堂下,等着羽皇询问些政事。风天逸想或许多少年前初识时羽还真想要的就是现下的君臣关系吧。但总归是走“错”了,年轻时不守君臣之礼,如今风天逸找不出不“逾越”的理由。所以羽还真总是在堂下待不了多久就站到了羽皇身边,机关师这手常用来为他倒茶研磨,说什么暴珍天物,风天逸只希望这人多在自己待着,抬头就能看见的眸子,低着头能扫到的裙边,哪天能被人勾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才好。

让人陪葬的话风天逸没说出口,人族年轻的太医也已经被他吓得两腿发软。风天逸怪不得别人,是他这个昏君把重担压在了羽还真身上。

“陛陛……陛下,羽大人他没有性命之忧,不多时就会醒的。”他这种话说了多次了,羽还真的病情被他越说越轻,这羽皇却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欣慰,只盯着床上的病人,面若冰霜。

风天逸想着刚才上药的时候,羽还真疼得醒过来,哀嚎声揪着他的心,凌迟着他刚刚拾回的爱情,上完药又昏死过去。

风天逸还记着羽还真很怕疼,从前被自己戳脑门都还要埋怨几句。

羽还真醒了,他摸摸伏在床边上的风天逸的脑袋,苍白的脸上有了笑意,道:“陛下,你回来了。”声音沙哑,微弱到自己都要听不见了。

这几年羽还真常对他说这句话,他飘摇四方,隔一段时间也会回南羽都看看,每一次都希望是最后一次说,但他总是要看着风天逸登上星辰号一次次离他远去。

他不通占星,可他总望着“星辰”,星星远去一次他就绝望一次,回来一次他便死灰复燃一次。他要吃不消了,他的爱情消磨不起了,所以他涉险了。如果风天逸来救他,就能给他点甜头,让他再多爱两年多傻两年。

“还真……”风天逸抬起头来似混沌似清明地叫了一句却让人听得那么清楚,羽还真觉得恍如隔世半晌才回应他。风天逸忘了照顾病人,忘了说于事无补的道歉,他终于又看见这双眼睛了,从听到消息开始惦念着的眼睛,象征着这人还活着的眼睛。

羽还真设了机关,如果没得手,在自己潜入霜城的两天之后机关就会给风天逸带去消息,说――

结果人族的乱贼一把火烧了他的住处,机关失灵了。

羽族的皇是三天后来的,是摄政王给的信儿。

他在狱里被折磨得记不清时间了。

原来是三天不是两天,他是为羽族来的,不是为自己来的。

“羽还真,那次……皇叔只在信里说你被俘了。”风天逸想了很久觉得这是一个表明心意的好开头,他自己也是那次才看懂自己。心意是托付余生,看懂了是二十岁时的喜欢不假。

羽还真躲避着风天逸,风天逸看着他呢,风天逸喜欢着他呢。一个习惯暗恋的人被“骗”过一次根本不会长记性,羽还真大概就是这样吧。

“你明白吗?我只是去救你的……”

刚才的奏章还是他铺好的,怎么又给弄乱了?羽还真盯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,从心里抗拒接收他的话。

风天逸站得离羽还真太近了,看他还在逃避

,不自觉叹一口气,本想抬起的手终于还是没抬起来。

“羽还真,我曾说的‘你是我的人’你还应吗?”

羽还真终于看向他,这种话他怎么再敢说第二遍。面前的人用眼睛牢牢地圈着自己,对上眼神和从前轻薄的样子完全不一样,羽还真小小的嗔怒消失了,却逃避不了了。

风天逸他成熟了,这句话的意义却简单了,‘做我的人,让我来保护你,让我来爱你’。

风天逸伸出双手,把羽还真抱在怀里,胸膛贴着胸膛。羽还真吓得几乎呆滞,‘他心跳的好快’。

“我爱你。”

羽还真全身僵硬,瞪着眼睛。这话太重了,羽还真几乎要承受不起。他感觉到抱着自己的风天逸心跳的实在厉害,胳膊也不曾挪动一丝一毫。

这是羽还真想要的真心,世间最不能轻易说出口的情话,爱人最不能掩饰的心跳加速。还有他自己在风天逸怀里时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喜悦,他曾经觉得这是爱,后来才明白这真的是爱。

羽还真回抱了他的陛下,轻轻地拍着他的背。

“陛下,我应。”

羽还真听见了没有,他说不许你成亲诶!

他肯定是以为你要成亲才脾气那么大的啊!

你看他还在乎你呢!

诶呀,什么呀,明明说好了不喜欢了,我怎么这样啊!

“羽大人?羽大人,该您为新人说祝贺词了。”

“啊……对不起。我……”羽还真气自己又在胡思乱想。

风天逸,你什么时候放过我啊!

end.

评论(1)
热度(28)

© 谑执歉 | Powered by LOFTER